加拿大神經外科專家潘菲德(Wilder Penfield)1920年發現特別的記憶確實存在腦中某些特定的位置。

腦有一項不尋常的特性,就是腦本身並不直接的感觸痛苦,只要將人頭皮及頭骨做局部麻醉,就可以對這個完全清醒的病人做腦部手術而他不會感覺任何痛楚。

在潘菲德所做的一系列有名的實驗中,他很善巧的利用了腦的這個特性。當他對癲癇病人做腦部手術時,他用電擊刺激腦的某些部位,很驚訝的發現,當他刺激太陽穴後的腦葉片時,這些清醒的病人會重新清楚的經歷過去所發生的事情。其中一名,突然想起在南非與朋友的對話。另一個男孩子聽到他媽媽講電話,在潘菲德多刺激幾下他的腦後,他甚至可以清楚的重複全部的對話。一名女士感覺自己在廚房聽到自己的小孩在外面玩。當潘菲德企圖誤導他們,對這些病人謊稱他正在刺激不同的位置,也並未改變病人的回憶。他發現同樣的位置得到同樣的記憶,在他去世前(1975)發行的「心志之謎」(The mystery of the mind)這本書中,他說:「很明顯的,這些電擊效應並非病人的夢,而是電擊激起一串過去的回憶,就像電影中使用的重現過去的手法,病人重新經驗一次過去的事件。」

潘菲德的研究報告結論是,我們所經歷的一切皆記錄於腦中,從偶爾瞥見的陌生人,到兒時觀察的蜘蛛網。他認為這是為什麼一些不重要的回憶在這些個案中不斷出現。如果我們的記憶完整地包括這些每天經驗的瑣事,我們可以合理的假設,在這本大日記中隨意翻閱會找出不少的瑣事。

普力邦在當時以一個見習醫生的身分,當然不會懷疑潘菲德的「憶痕」學說。可是,不久後的一些事件讓他改變了所有的觀念。1946年,他在佛羅里達州橘公園市陽克靈長類生物研究室(Yerkes Laboratory of Primate Biology)與神經心理大師萊師利(Karl Lashley)共事。當時,萊師利已花了三十多年找尋不可捉摸的記憶體工作方式,普力邦於是得以閱覽萊師利研究結晶的第一手資料。使他驚訝的是,萊師利完全無法找出支持「憶痕」學說之證據,反之,他的研究結果似乎可以推翻所有潘菲德的理論。

萊師利所做的是訓練老鼠走迷宮,再用外科手術割除老鼠腦中許多部分,然後再行測試這些老鼠的能力,他是想將老鼠走迷宮能力的記憶部分切除,可是他發現,不論他切除腦中那一部分,都無法消除它們的記憶,雖然這些切除會造成老鼠走路不穩,它們的迷宮記憶能力一點都沒喪失。

對普力邦而言,這些發現簡直令人難以相信。如果記憶像圖書館藏書一樣有固定位置,則為何萊師利的外科切除手術對老鼠沒有任何影響?對普力邦而言,唯一的解釋就是記憶並非存於腦中的某一部分,而是分散配置於全腦。

 

摘自《全像宇宙投影》,琉璃光,潘定凱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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